第十章：一次别离

这是二零零二年的一个春天。凌晨，杜怀桑从平静的睡梦中醒来，挂钟显示两点钟，不多不少，距离他上次醒来刚刚过去一个小时。视线里，苏鹤然面冲他侧卧着，微微闭着眼睛。原本只在笑时才有的鱼尾纹，如今就深深地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凝固在眼角。

年轻紧致的皮肤、精巧饱满的脸颊、脂粉软媚的香气，还有能够温柔地夹住他腰部的细长双腿……二十出头的年月，杜怀桑也上瘾一般地，想要沉溺其中，万劫不复。同苏鹤然在一起之后，它们比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不过苏鹤然无恙时安详的神态、嘴角浅浅的微笑，比不过半夜醒来时，苏鹤然胸口平稳的起伏。何况在杜怀桑心里，四十七岁的先生仍是好看的。年轻时，他就眉清目秀。如今虽然被苦痛消磨，比起大部分中年男人，仍是干净清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爽。

杜怀桑跪在床上，轻轻掀开苏鹤然身上的被子。苏鹤然的四肢，已经被杜怀桑调整成了最舒服的姿势：双臂向前交叉搭在床上，手臂中间搁着软垫；左腿连同胯部一起向前搭着，两腿的交叠处也垫了枕头，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防止胯部的摩擦伤到皮肤。杜怀桑小心地拿掉软垫，先将苏鹤然的双臂逐一摆在身侧，又托起他的左下肢，让他恢复了平躺的姿势。

姿势的变换牵扯到了身体尚存知觉的部分，苏鹤然还是醒了。瘫痪让他不但彻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底失去了在睡梦中随意翻身的自由，也失去了一觉到天亮的资格。他身上大部分褥疮的疤痕，都是因为当年护工睡过头，忘记为他翻身才导致的。不过，在杜怀桑的照顾中醒来，感受还是不同。杜怀桑的动作太轻柔、太流畅，即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使苏鹤然会被弄醒，也像是睡到某个时刻，自然而平静地睁开眼睛。不像护工，纵使经验再丰富，也总会在翻身屈腿之间变换力道，将他从睡梦里硬生生地拉拽出来，独自承受心脏疯狂的跳动。

　　黑夜与初醒的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