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
天冷，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还挺不少，刚才那么一番折腾，钟德平好像清醒了些，转头看我，眼睛亮得怕人。“维钧，你到什么地方去？”

我简直要骂人了！成天价喊着维钧维钧，这姓陈的对你有再造之恩是怎么着？一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面腹诽，一面尽量温和地轻声答他：“不去了，我们回家。”

他呆呆地笑一下，脑袋一偏，又睡过去。

我便放下车篷，请车夫拉得快些。

进到屋里，我拆一瓶万应锭，命他吃了两粒，又帮着他擦去头发里的雪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水。钟德平既无言语也不动作，眼神空散地只是站着，听任我来回摆弄。

“外衣脱了，床上睡去。” 我伸手指指床，地方不小，够俩人凑合一宿。

他抬手去解扣子，颤颤巍巍，半天没弄开。干脆还是上手帮他，真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有他的，除去鞋袜棉袍就只剩下一条长单裤，里边愣是一件上衣没有，难怪会冻出毛病。

赶紧找出件旧褂子递给他换上，钟德平身架同我相差不多，肩袖长宽都合宜，然而人瘦些，穿上就显得有点发空，竟像个着囚衣的犯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人一般。我看得不忍，催他躺到床上。

他这时候倒精神了，瞪眼望了屋顶半晌，也不看我，突然幽幽道：“你不是。”

且不理他如何去发痴，我自己上厢房另抱一床被子回来，铺开，坐下。

“不准我往家去…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…又糊涂了……” 这回他声音较为清楚，合眼转过身去，言语混乱地解释了几句。大致是说自己认错了人，在向我道歉。

“废话。” 我今天折腾足了，不想多说什么。倒是好事，起码头脑还明白，没给烧坏。

“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那你——” 他却仿佛醒过味儿来，陡然振作一下，有要起身的趋势。

“不要说了，睡觉！” 我猛力按了他一把，他仰面躺下去，没再作声，隔一会儿，呼吸均匀沉重起来。

　　我坐在床沿片刻，松开外衫纽扣，背朝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