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“说吧，想听个什么？” 钟德平和我对坐在玉瓮亭（注：团城内建筑）里，近来他心绪仿佛较好，脸上丰润了些，头发齐鬓角理短了，整个人都利落起来。他原本就是个五官端严的俊朗男子，这样一整饬，同之前相比的确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精神得多。

“就来你最拿手的。” 我一点不懂胡琴，实在说不出什么正经曲牌。

钟德平眯眼想了一想，“那就《柳青娘》。” 说着拈起琴弓，稳一稳弦，起了音。

他拉琴时相当有气度：面容端肃，肩背笔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挺，手势有如行云流水一般，完全不复平时那种栖惶神态。前些天在南门外只觉得他的琴声悦耳，现在凑得近了，就听出另一重味道来，总感觉在这紧锣密鼓的乐声里是有一点怨的，可是并不显，因为弦起得高，音色极是明亮，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加之调子颇为轻快，便把这怨意压着，乃至相融相汇了。

我虽没有见识过钟德平当年的风貌，想必“天成”胡琴第一把手的名号也绝非过誉。大致临近尾声，他缓缓地掣肘把弓一带，余音悠长清净，收束得恰到好处。“好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听！” 我不由拍手赞道。

他便搁下琴，“那天你来找我，我拉的就是它，你可听出来了？”

“是么，” 我笑了，“这倒巧了。上回我听，觉得声音很轻快，这次再听，总感觉快活里仿佛带点感伤似的。”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“你这见解很对，” 钟德平点头道，“我也有同感。这曲牌本身完全就不是悲调，放在戏里头，配的全是轻快场面，乍一听确实闹人耳朵，可是越往后越有味道，我敢说它准有点来历。”

“The tragedy o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f love. ”

“什么？” 他自然不懂得英文。

“说不定它原本是个爱的悲剧。” 我解释道，“求而不得，斯人远矣。” 顺口乱凑一句。

　　“……” 钟德平一愣，随即乐了。“你们读洋书的全一个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