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肆】将心说与明月，明月向谁说？

七月半，正是中元节。

这一天，人们祭祖，放河灯，祀亡魂。名门望族云天李氏也在这一天发生了重大变故。

李氏祖先李洵本是随开国皇帝征战沙场，安邦定国的功臣。李家威风八面，盛极一时，历经百年而不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朽，眼下却忽然败落。族中官员纷纷下狱，流放的流放，杀头的杀头。

百姓们对情势并不十分了解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吃瓜。尤其是木子城中，乃李氏祖地，发展至今盘根错节，大多都是李氏族人，一时风声鹤唳，人人自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危。

白绩站在阁楼上，抬头

——望，半圆残月。

你可真公平啊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，对谁都是。可是，为什么你自己却少了？

人有悲欢离合，月有阴晴圆缺。

此事古难全。

但愿人长久，千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里——共婵娟！

我为什么不可以呢？

多年谋划，苦心孤诣！含垢忍辱了十八年，十八年！十八个春夏秋冬，几乎是占据了整个生命。

坚持不住的时候，动摇的时候，当年的一幕总会浮现在他眼前——如病如命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，一生一世缠绕着，不得解脱。

眼下……大仇得报！白绩迷茫了，他不懂，他活着到底要干什么？仇恨，一直以来的都是仇恨。

他对他不是没有感情，可下手的时候绝不犹豫，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上，更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遑论感情了。他不配有的。

他突然发现，胸口空落落的，像是被挖去了一块。他抠挖着胸口，却越挖越疼，他咬牙切齿，低声嘶吼，发泄那不可名状的悲凉，却流不出一滴泪。

神智恍惚，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了，他看到自己的母亲慈祥地笑，她向他伸出手，像小时候一样，抱着他，轻声哄道:“溪儿不哭……溪儿乖……”

“娘在呢……”

不，你不在了。他心中一痛，醒了过来。

　　空荡的阁楼，只是半月高悬。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