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零四 故人叹

株连九族是件费时费力的大事，何况周寅作为三朝老臣、根基深厚，朝中他的子弟左一个右一个，光是要将他家祖籍捋清楚都不容易。

当然，我不是没杀过人全家，祖籍再不好捋也总有捋清的一天。之后便容易了，将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名册交给雾潭，一个个去抓，一般而言，半个月就能清理干净。

于此事上，雾潭似乎极是积极，抓周寅的一些直系亲属时还亲自前往，是以三天两头不在府中。房梁上和手边没了他，连案头的茶都常常苦凉。如此也好，暗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地里咳几口血也不会被他瞧见。

待到傍晚，雾潭抓人凯旋时，他甫一踏进房门，我便轻敲着案几对他笑：“雾潭，我可是疯子呀，你放任我一个人在这疯这么久，就不怕我掀了天？”

雾潭冷声：“你的天不是已经掀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了么？”

话是和昔日一般调笑的话，语气却依稀有些不对。

我悠悠侧首，提剪拨弄案头的油灯：“你是说今日来求情的一干臣工？杀了几个，抓了一半，放了一半，还算不上掀天罢。”

雾潭道：“嗯。”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　沉默有些莫名，我措词片刻，剪着灯花，寻隙打破：“抓了多少了？”

雾潭尽职地用他一贯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：“十七家，两百六十三人。”

“一半没到，可都过十天了。我还以为马上就能清理干净。”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“有人反应快，先跑了，比较麻烦。”

我看着剪下几近熄灭的油灯渐渐复归明亮：“原来你也会有觉得麻烦的事。”

雾潭道：“已经在追。另外，待会还要去清理几家，我可能今晚不会回来。”

他这句话、这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个语气，很诡异。

我莫名间，就觉得自己变成了苦盼夫归的阁中人。只差望月寄思掉眼泪的苦情戏码，便能演一出活生生的酸话本。

……我记得，我第一个遇见的明明是他。

　　一阵恍惚醒神过来，雾潭依旧站在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