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“你骗我？”

那白发男人又惊又怒，喉间磨出一声低喝。“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！”

“我做不到。”

韩信感受到一股拉力在把他的灵魂往这男人的身体里拽。

融魂。

“搞了半天……”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那白发男人沉默了下。

“这是使命结束后带给我的报酬？”

“——我缺失了多年的一魂两魄，今日是齐全了？”

韩信的意识在失去前只来得及一啐。

谁他妈是你的魂魄。

……

韩信不知道，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是谁的意识在主宰这个身体。

他有这二者的记忆，和二者的思维方式。大约二者的性格也一并融合了。

他在记忆深处翻捡那些西汉的种种，觉得好像已经是前世。

便是大唐，便是尊前老，也恍惚是梦里了。

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　　只有这个世界，仿佛他是自小便扎根在这里。他熟悉一草一木地行走，经历百千年混战，妖族昌盛，又经历归隐。懵懂里他似乎为此作了一把推手。

眼见他高楼起，眼见他宴宾客。

——眼见他楼塌了。

后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来便是人族，他看到墨子一点一滴铸造长安，这个庞大机关最开始运行的模样。

他看到初出茅庐的夫子，当时还是少年，也不知道是从何日起开始变老，一晃百千年。

他还看到名为庄周的贤者，靠攫取他人的梦境维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持生机。当还是天下杀伐时，甚至得了个诨号，人称庄子休，见子，休，即死。

后来不知道怎的，竟成了个敬称。

他又看到了那头狐狸。

他撑着额头想果然他还是那个白发男人，连同情思也一并继承了。但在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看到西汉时又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在跳动。他到底是他，还是那男人？说不清了，千年的共同行走，已经说不清了。他甚至怀疑那白发男人只是自己杜撰出的一个梦，在无聊至极时给自己找的个乐子。

谁知道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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