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.

周念言察觉到了齐散日渐滋长的小心思：早中晚餐顶着筷条都拿不稳的手指也硬着头皮上厨房，洗衣做饭拖地样样不落，每当周念言玩过头半夜两点多钟回家，都能看见齐散坐在沙发上，手肘撑着膝盖，掌心支着下巴，脑袋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鸡啄米似的点一下、再点一下，电视机上冰冷的荧光一跳一闪，伴着嘈杂的广告声。

周念言实在憋不住，挑了一天跟齐散谈话。他给两人各点了一根烟，问齐散：“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什么意思？”

周念言自觉不是那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种老吊着玩暧昧的人，更何况两个大老爷们儿，有什么话不能直说？整天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。尽早捅破这层窗户纸，以后还能不能凑合着做个朋友，也就一句话的事。他连后路都给齐散想好了，要是还能做朋友就在这屋里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挤巴挤巴接着过，不能就把齐散送回周家老宅里，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，谁也犯不了谁。

他也自认这是最简单妥当的做法，因为他根本抽不出精力来对付齐散，光是顾着他自己就有的忙的了。

周念言把烟吸得只剩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下了个了滤嘴，齐散却没抽，一抹白烟绕着他的手指依依直上。周念言晃了一下手，白烟立即被搅碎打散，变成薄薄的一面纱，笼着两个人的脸。

齐散干咳了两声，然后嬉皮笑脸地打哈哈：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，周少爷别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把我当成小姑娘了吧？救命之恩无以回报，小女子定当以身相许哈哈哈……”说着还掐着嗓子给周念言拜了个万福。

烟雾缭绕中，周念言却分明看到齐散的眼睛闪了一下。

“不用，以身相许的有人了，你这辈子排不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上号。”

齐散尴尬地挂着笑，瞬间面色铁青。

周念言心里呸了一声：爱说不说，憋死你。

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又相安无事地过下去。

　　冬末时下了场冻雨，雨水噼里啪啦地胡乱打向窗户，一触到玻璃就凝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